我從來都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可以天一亮就神清氣爽的起床。對我而言,這項異能比會作詩或拉二胡還厲害。
從小我就是個痛恨鬧鐘的人。小學跟我家明明就在同一條街上,走路用不著七分鐘,我還是幾乎天天遲到。
印象最深刻的小學記憶之一(印象深刻是因為實在發生太多次),就是在跨出家門上學前早就已經遲到了,人在大直街上飛奔,邊跑邊看著錶邊滿心祈禱:神啊拜託讓我發現自己其實正在做夢中吧!
國中明明走路上學只要二十分鐘出頭,還常常遲到到要媽媽開車載我去上學。高中從來都趕不上公車,三不五時坐計程車上學,從大直到北一女不知道坐掉多少家產。
準時並非問題所在,早起才是罪惡的源頭。如果跟我約會約在一個有人性的正常時間,我通常若非準時即早到,絕對不會存心讓人苦等。
最怕的就是那些天賦異稟、在天亮雞鳴前就上好發條整裝待發的人,不能理解我的痛苦,常常頑固地認為無法早起即是懶散的最佳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