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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各位報告一下,我這次真的出運了!

兩年前把小札克擠出來的慘痛生產實錄仍然歷歷在目,猶記當初鋼鐵門一直打不開,不但從星期三一直生到星期五下午,光push就push了超過三小時之久,就連打無痛都被狠狠地在脊椎上戳了三次之多,而且三十七個小時的點滴搞得我生完之後腫得跟豬頭一樣,產後如同剛被卡車碾過一般,復原之路也相當辛苦,導致我第二胎整個懷孕過程都完全不敢回去溫習自己當初寫的血淚文,深怕嚇到自己。

所以雖然醫生說第二胎通常會比較好生,我還是一直深信『好生』這種事是不可能會發生在我這種沒有生產運的鋼鐵人身上的。

這回的預產期是八月八號星期四,而小札克的兩歲生日是八月五號星期一。因為時間太近,我們一直不敢計劃替小札克慶生的事,一直拖到他生日前的星期五晚上看我肚子似乎並沒什麼動靜,才匆匆地決定星期六下午隨便邀請幾個家人一起上Ferrell's冰淇淋餐館替小札克慶生。

拿著要替兒子慶生之藉口,本孕婦堅持當天早上一定要去被華人佔領的羅蘭崗買好吃的台灣式精緻蛋糕。

既然要去羅蘭崗,就一定要去吃燒餅油條,吃完後乾脆順便去剪個頭髮,這樣放產假的時候才不會太蓬頭垢面。

(一般的沙龍都搞不定東方人的頭髮,所以每次剪頭髮都一定得長途跋涉地找日本人或華人開的店,苦啊。)

於是八月三號星期六一大早,我挺着大肚子到羅蘭崗吃了燒餅油條蛋餅蘿蔔糕,剪了頭髮買了蛋糕還喝了杯珍珠奶茶。

下午與小札克的奶奶姑姑表哥表姐們一起上Ferrell's吃冰淇淋慶生,小札克滿兩歲加上又要晉級當哥哥,真的是他有生以來最重要的一個禮拜啊。

超級華麗的台灣式精緻蛋糕讓Ferrell’s的服務生們讚不絕口,直說從沒見過如此華麗的生日蛋糕,可謂為國爭光。

(完全離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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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餐桌上,我跟保羅的姐姐聊到最近我Braxton Hicks(假性陣痛)還蠻頻繁的,她馬上提議我們應該立馬殺去購物城散步。

『要多走動才會快生!』

於是我們一行人就這麼殺到我家旁邊的維多莉亞花園露天購物城,在購物街上漫無目的地到處走着吃著。

一直混到傍晚七點左右,我又開始感到一陣陣的Braxton Hicks,實在不太舒服,所以決定打道回府。 

 

Braxton Hicks...(or Not)

 

晚上九點多,趁著小札克已經倒頭呼呼大睡,我跟保羅開電腦繼續追謀殺偵探劇The Killing第三季。

看完兩集之後,我喃喃自語:『剛剛一集四十五分鐘內我好像就有了三次Braxton Hicks,也許應該來計時一下...?』

保羅一聽馬上緊張得團團轉,急著想要衝去打包行李裝車。

我此時仍然堅信本鋼鐵人絕不可能早生,陣痛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上門來了,所以很神經大條地拍胸膛保證:(1)這八成是假性陣痛來著,(2)就算不是假性陣痛,書上和分娩課程的老師都馬說分娩初期通常都得耗上整晚,這時應該要養精蓄銳才是。

由以上兩點所推出來的結論就是我們應該去睡覺,不應該緊張兮兮地打包行李、耗費體力。

因為要先清理車內裝汽車安全座椅,還要搬大瑜珈球、音響、孕婦長枕與小冷藏箱等等莫名其妙的東西去醫院,所以其實把行李裝車還不是件可以瞬間完成的事情。差點被我用歪理說服的保羅,在最後一秒還是放不下心,自行決定要把車子開出來打包。

我神經大條地上樓去準備睡覺,沒想到剛躺下來就覺得陣痛越來越痛,於是我又決定起身去洗澡,想說熱水可以減輕疼痛,而且如果真的要上醫院,現在趕快洗澡也是個好主意。

洗澡的過程中又痛了幾次。洗完澡後我定睛瞧瞧手機上量陣痛的APP:晚上十點半開始量的時候陣痛間隔約每十五分鐘一次,到十一點半時已經快速進展到每四分鐘就痛一次,這也未免太快了吧!

一直到這時候我仍然覺得這種火速進展的好事絕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一定有詭。

不過醫生吩咐當陣痛每五分鐘來一次,持續一個小時之久的時候,就是該上醫院報到的時候了。

於是十二點多保羅打包完畢也火速洗了個澡,我所謂是Braxton Hicks的『假陣痛』仍然一直每四五分鐘就湧來一次,之前答應要幫我們照顧小札克的姪子也到我家報到了,我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發上醫院去了。

一路上我還一直跟保羅碎碎唸,萬一是Braxton Hicks被醫院退貨不是很丟臉嗎?如果門開不夠我們到底是要回家休息還是在醫院停車場夜宿呢?

 

新醫院,新醫生

 

很不幸地,兩年前幫我生小札克的神醫楊醫生在小札克出生後半年內就退休了。

(他當初還答應我會等我多生幾個沒問題,嗚嗚嗚)

當初是為了要跟楊醫生,我們才待在San Bernardino那種詭異的地方生小孩,而且St. Bernardine醫院離我家又比較遠。這次既然要找新醫生,自然要轉到我家旁邊口碑較好地段較佳的San Antonio社區醫院去生。

之前生小札克的St. Bernardine醫院近年剛改革他們婦產科的體制,才剛榮獲國際Baby-Friendly(母嬰親善)的認證,又在我生小札克前新開了免費哺乳門診。

我家旁邊座落於Upland的San Antonio社區醫院多年來一直都是Baby-Friendly認證,哺乳門診與產前教育的制度也早已存在多年,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把母嬰同房、親餵母乳、Skin-to-Skin Time等等當作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與St. Bernardine醫院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新醫院離我家僅十分鐘的車程,而且他們的婦產科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的直通門,不用像上次一樣要經過午夜驚悚急診室。我們一到醫院之後就很快地被安置在一間暫時病房裡,等著護士來做內診決定究竟是要生還是要被退貨。

我這時候陣痛大約每四分鐘來一次,而且越來越痛。護士出現後馬上帶來一個壞消息:因為是星期六晚上,看了我九個月的婦產科醫生在最重要的這晚竟然不值班,要由另一位素未謀面的值班醫師來代理接生大務。

還好我早早認定自己生產運很差,聽到這消息一點也不震驚失望,反正一直覺得什麼莫名其妙的衰事到時一定會發生在我身上,這算是小case啦。

做完子宮頸內診之後,護士又臉帶難色地說我的子宮頸口好像處於很深的地方,她竟然什麼都摸不到。

這我也一點都不意外,上次生小札克已經被我所謂posterior的子宮頸口嚇到過了,這不過是deja vu罷了。

小護士出去請了另一位較資深的護士再來做一次內診,終於宣佈我大概開了2cm左右!

雖然醫院通常是要開到4cm才會收留產婦,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開心地只差沒放鞭炮。生小札克的時候,我可是每三分鐘痛一次地痛了十二個小時之久,結果連1cm都沒開,所以這次在一兩個小時內就開了2cm,可謂是爆發性的大突破啊。

護士說雖然醫院不能收容我,卻也不想要我們走太遠。她建議我們可以在醫院周遭走走逛逛,或是選擇現在就打無痛,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收留我為病人。

由於無痛打太早有遲緩分娩的危險,如果像上次生超久的話也有可能拖到最後無痛失效,所以我跟保羅決定忍痛在附近逛一個小時後再回報看看進展。

於是半夜一兩點,我就這樣穿著病人袍跟保羅在醫院婦產科的走廊間遊蕩着。

走一走又痛一痛停一停,想說去育嬰室看寶寶也許可以轉移注意力,沒想到因為大家都是母嬰同房,空蕩的育嬰室裡面只有一個嬰兒不知道在幹嘛。

在走廊遊蕩不到十分鐘,我的陣痛就進展到每兩分鐘來一波,而且痛得要命,眼淚都飆出來了!

就這樣,十分鐘前我還跟護士誇下海口說要逛一個小時再來找她,十分鐘後就很丟臉地派保羅去跟護士說我要打無痛。 

 

否極泰來

 

生小札克的時候,打無痛可謂是整個生產過程最靠夭的一刻。

我只記得脊椎被戳真是超級痛,比陣痛還痛。而且麻醉師說我的Epidural space是近年來最難找的一個,害我在一波波的陣痛中很慘痛地被戳了三次。

所以這次打無痛我當然是緊張得要命,全身僵直冷汗直流,不敢輕舉妄動。

沒想到不知道是這位麻醉師技術高超還是我走狗運,這次竟然戳了一次就成功,而且也沒有想像中這麼痛耶!

麻醉師很快地宣佈打好了,我又驚又喜地大聲歡呼,要不是肚子很大又很痛我大概會痛哭流涕地擁抱麻醉師。

無痛生效之後馬上雨過天晴海闊天空。喜上加喜,護士進來再幫我做一次子宮頸內診看進度,宣佈我已經開到6~7cm了!

半夜一點多進醫院,從2cm開到6~7cm竟然只花了一個半小時,而且連無痛都打好了。看來我這次真是否極泰來,本鋼鐵人頓時對自己的生產力恢復信心,戰力全開!

打完無痛之後我馬上墜入超爽的深沈睡眠中。懷孕後期常常輾轉難眠,真的幾個月來都沒有這麼好睡過了。

保羅本來以為他這次獨身擔當我的生產啦啦隊一職,職責包括按摩熱敷、心戰喊話、安撫瘋狗似的產婦、指揮拉梅茲呼吸、與醫院周旋、抵擋不受孕婦歡迎的訪客等等,他身負重任壓力可不小。這時突然發現事情比想像中簡單個幾百倍,所以他也爽得在一旁的躺椅上睡到打呼去了。

 

PUSH !

 

我們兩人很爽地一覺到天亮。

早上九點多護士進來叫我們起床,再幫我做一次內診,竟然說我已經很成功地10cm全開,我跟保羅頓時精神振奮了起來。

緊接著素未謀面的值班醫生出現了。他幫我破了水之後,說時辰到啦,準備來PUSH吧!

上次生小札克的時候,因為生太久生到無痛麻醉都快要失效了,所以在push的過程中,我其實可以感到極大的壓力,好像是要把西瓜似的超硬大便大出來一樣。

這次雖然麻醉師也警告我說在push的時候應該會感到很大的壓力,不過實際上我什麼都沒感覺啊。

無感的push真的是相當奇妙詭異的事情。雖然醫生一直跟我說就像大便一樣,憋住呼吸用力地擠就是了,不過因為我並沒有在屁股麻醉的情況下大過便,所以實在不太清楚我到底有沒有用對力。

我只能努力回想模擬當初生小札克的push感,整個push的過程只聽到醫生和護士不停叫好。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才二十分鐘不到,我似乎看到醫生拿起淺藍色的簡易橡膠吸鼻器,在下面這邊吸吸那邊吸吸地,我突然意會到...他該不會已經在清理嬰兒的口鼻耳了吧!?

『頭已經出來了嗎!?』我不可置信地大叫。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沒人想到要跟我講一下?

緊接著我輕而易舉地再push一次,Baby Max就這麼衝了出來!

醫生直接把白糊糊的新生兒放到我胸前,哇塞!!

『這麼簡單,要我再生七個都沒問題!』我竟然跟醫生脫口而出。

果然一把小孩生出來就忘記懷孕有多苦了,人真是犯賤啊。

很多媽媽看到這裡大概覺得我真是少見多怪,畢竟這種痛個幾小時然後push二十分鐘就生出來的生產過程算是相當普通的吧。

不過我上次生了將近四十小時還加上push了三小時之久,所以真的從來沒想到生得這麼爽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而且因為才剛睡飽起床隨便生個二十分鐘就把小孩生出來了,我生完後可謂神清氣爽脣紅齒白充滿青春活力,加上進醫院的當天早上才剛剪了新髮型,真是快樂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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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兩年前生完小札克後,蓬頭垢面臉色蒼白還水腫得跟豬頭一樣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下圖)

meeting Zac  

 

Nice to Meet You, Baby Max!

 

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們家的新成員:Baby Max。

Baby Max在2013年八月四號星期天早上九點四十五分誕生,和歐巴馬一起慶祝生日。

Baby Max出生的時候七磅十二盎司重(3515g),二十英吋高(51cm)。

Baby Max的正式名字是Maximilian。跟小札克的名字一樣,我們是先愛上Zac這個小名才找到Zacarias這個正式名,也是先喜歡Max這個小名才選了Maximilian這個長名字的。

自從我跟保羅選好名字之後,就每天不停地跟小札克說Baby Max在馬麻肚子裡,馬上就要出來跟他玩了唷。小札克到醫院來看我們的時候,看到新弟弟就馬上興奮地大叫『BABY MAX!』,然後衝上去親吻擁抱Baby Max,看來我們好哥哥的訓練培育計劃有了好的開始,希望是成功的一半啊。

(一直覺得小札克是個小小孩,可是他出現在Baby Max旁邊,根本是個巨人來著,光是頭就超過兩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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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照3D超音波照出來的Baby Max長得跟小札克的3D超音波照一模一樣,所以我們一直以為這兩兄弟會長得像雙胞胎似的。

生出來之後才發現這孩子和哥哥一點都不一樣,竟然是滿頭烏溜溜的黑髮!

(小札克頭髮少到兩年來才剪了一次頭髮而已,根本是個禿頭嬰)

不過Baby Max的膚色與臉型倒是混得和小札克異曲同工,美國人都覺得他看起來很Chinese,而台灣人都覺得他根本是張外國人的臉,總之又是一張無人認領的臉。

(例:他一生出來之後保羅馬上大叫說他遺傳到我的鼻子。我說先生真是往我鼻上貼金了,這麼挺的鼻子怎麼可能是我的基因嘛。)

還好眼睛和睫毛似乎跟小札克一樣是傳到保羅的好種,看來以後又是個大眼睛長睫毛迷死人的小帥哥呢。

最重要的是,Baby Max似乎和當初小札克一樣有種沈穩淡定的氣質,我們再次獲得一枚不愛哭鬧的嬰兒,實在是太幸運啦!

下圖:一日大的淡定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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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保羅家種的睫毛努力生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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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們,馬麻答應以後一定不會把你們拿來相比較,所以現在讓馬麻趁你們還搞不清楚狀況時趕快過過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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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後恢復

 

生完之後在生產室做了Skin-to-Skin的Golden Hour,Baby Max馬上對吸吮母乳得心應手。

接著我們被移到產後恢復的Postpartum病房,一兩個小時之後我就馬上可以移動雙腳,也很快地可以下床走動了。

與上次如被卡車碾過般的痛苦相比,這次的產後恢復頂多是像出個小車禍後的全身痠痛罷了。我終於瞭解為什麼有些年輕美國同事可以在生完第三四天就拎着小孩來公司秀給大家看了,原來不同的生產過程可以對身體造成這麼不同的影響啊。

從醫院回家之後除了頭兩天要適應家裡有兩個小孩的日子,加上晚上要不停起床餵奶累得半死之外,從第三天開始事情似乎就越來越簡單了。

回家後沒兩天Baby Max很快地就可以在晚上連睡兩次三四個小時的眠,所以我半夜通常都只需要起床一次,果然大家說第二胎比較好養是真的啊。

加上家裡有個好月嫂,左一聲小姐右一聲小姐地在伺候着,每天追著我要我吃東西,把我當神豬般供養着,好爽啊。

(月嫂說我太會自己帶北鼻了,她都沒幫上忙,所以只好鞠躬盡瘁地每天煮滿漢大餐把我當豬餵,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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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馬

 

這次請月嫂的過程百般曲折,最早訂的L阿姨因為老公生病所以不能幫我坐月子(請見月嫂人肉搜尋記一文),後來訂的C阿姨因為媽媽生病回台灣要七月底才會回來,害我整個七月都邊懷孕邊冒冷汗。最後C阿姨終於回到美國、讓我鬆一口氣之後,竟然又因為婆婆生病,臨時又在我預產期前一個星期跑回台灣去了!

(我堅信自己沒有生產運真的不是沒道理的)

因為我當初跟仲介堅持一定要台灣阿姨幫我坐月子,仲介臨時橋了另一位台灣J阿姨要來幫我坐月子。

當我在醫院剛把Baby Max生出來時,我兒子們的乾媽兼我乾女兒的媽就在幫我跟仲介還有新月嫂周旋聯絡,希望新月嫂在我出院時就已經在家中等我。結果乾媽在電話中發現J阿姨似乎不怎麼合作,不但有事耽擱必須晚一天來,還不願意搭早上九點前的班機,也不願意到鄰鎮的機場搭機替我省錢,總之工作態度的第一印象實在不佳。

正當我緊張地以為要與惡月嫂相處一個半月時,仲介突然又莫名其妙橋出如今正在幫我坐月子的好月嫂Y阿姨。

Y阿姨工作態度極好,電話一通馬上隔天凌晨三點多自行開車從北加州出發,早上十點不到就抵達我家,在我出院回家前就已經把我家廚房用具冰箱菜肉中藥等等都清點了一遍。

而且Y阿姨個性開朗工作用心,又很能夠虛心接受不同的意見與新思想,像我晚上親餵母乳以及母嬰同房等事兒,她一點問題都沒有也相當願意配合,每天早上還陪小札克吃早餐唱歌開心地不得了。

總而言之,我這次是大出運了!

 

進度報告

 

養第二胎真的簡單許多。因為對餵母乳充滿信心,也對產後復原心理與生理上的狀況都有心理準備,所以壓力實在小了許多。

上一回生完之後大概有三個星期之久身體都彷如被卡車碾過般地悲慘,這一次產後恢復三五天不到就覺得小有元氣。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平平是每兩個小時餵一次奶加上不停地把屎把尿,這回一點都不覺狼狽,反而還睡得蠻飽的,每天早上還有閒情逸致帶小札克去上學,一點都不像在坐月子的料啊。

我想這應該是大自然的安排吧。生第一胎的時候能夠很幸福地當足幾個禮拜讓人伺候的病人,這次生第二胎家裡還有個兩歲的小札克急需媽媽的愛,尤其在這個引薦新生兒的關鍵時期,不能讓老大覺得受冷落或是有媽媽被新北鼻搶走之感。我現在這樣都還是可以偶爾觀察到小札克的嫉妒之心,還好可以馬上陪他玩耍轉移注意力,要是我得整天軟趴趴地窩在床上餵奶,家中狀況想必會是雞犬不寧吧。

小札克和我的血型不同,加上從一出生就餵全母乳,導致當初黃疸有點小嚴重,搞得我們手忙腳亂了一陣子。

Baby Max和小札克一樣是A型血,我們本來以為黃疸這關Baby Max是一定跑不掉的。卻因為這次哺乳很快就得心應手,而且已經了解治黃疸的最好方法就是猛餵猛拉,所以從在醫院還只有一滴滴的初乳時我就開始每小時按整點狂餵,回家之後繼續按時每兩個小時不到就把Baby Max挖起來餵一次。

就這樣,Baby Max九天大的時候回診發現他的體重已經上升到八磅一盎司了。

通常餵全母乳的寶寶第一個星期體重會下降8%左右,然後在將近兩個星期大時才回升到出生時的體重,所以Baby Max才九天大就已經比出生體重增加4%之多,算是進展極度良好,加上每天拉屎超過十次之多,完全沒有黃疸的威脅...黃疸作戰大成功!

而且這次我對如何養出好嬰兒更有把握了。在養小札克的過程中我研究發現養出好睡小孩最重要的就是好腸胃加上『frequent feeding,frequent napping』之四字真言(也就是白天要讓嬰兒多吃奶多睡覺,晚上就會睡得好),於是這回我從一開始就秉持着這四字真言加上每次餵完奶一定要把大嗝打出來之作戰原則,在完全不用讓小孩哭的情況下Baby Max就能在五天大時連睡到四五個小時之久,所以現在從晚上十一點半到早上六點半間我只需要起床親餵一次,連我家月嫂都不停誇耀我們進展神速耶。

生完之後歡天喜地,終於有勇氣翻出兩年前寫的部落格文小札克的生產實錄。 

一看之下才發現,我們兩年前竟然同樣是在八月三號晚上,幾乎在同一時間進的醫院。(恐怖喔~)

而且小札克的預產期原本是八月四號,只是生太久生到五號去了,不然這兄弟倆其實生日會是同一天耶。

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吧!?

下圖是八月六號從醫院回家當天的全家福照,小札克兩歲又一天大,Baby Max兩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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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Baby Max兩個多星期大時,我開始參加醫院的Mommy's Group。

San Antonio醫院不只提供產前教育課程,還在生產過後邀請預產期相近的產婦們參加Mommy's Group課程,提供產後媽媽們在知識與身心上的支援。

我參加的Mommy's Group裡面總共有十二個媽咪。十二個新生兒的生日都在七月底八月初的那兩三個禮拜內,而且大家都把小北鼻帶去一起集會,媽咪寶寶們邊上課邊餵奶邊換尿布,好好玩喔。

十二人裡只有我和另一位媽媽生的是第二胎,其他都是令人興奮的頭胎寶寶。

上星期三第一次上課,大家輪流分享自己的生產過程,我才發現到這十個生頭胎的新媽媽裡面,竟然有八九個都是超難生的。當她們輪流講自己的生產故事時,我幾次都想大叫『跟我生第一胎的時候一樣耶』!

大家不外乎是自己在家裡痛了三天都還開不到1cm,或者是過預產期後被催生卻催了三四十小時仍然大門不開小兒不來,痛了超久的之後終於打了無痛,之後就踏上自求多福之路。

八人裡面大概有六人是一直生不出來最後真的被拖去剖腹產,而且其中兩名血壓過高,一名胎兒姿勢完全不正,一名打了無痛竟然只麻醉到左半邊,還有一個最慘的是所謂的Back Labor(胎兒壓在脊椎盆骨上的姿勢),會造成傳說中最最痛苦的陣痛,而且這種痛是打了無痛之後仍然超級痛的痛!(因為無痛沒辦法麻醉到脊椎尾骨的樣子)小北鼻壓力過大所以生出來的時候被自己的大便淹沒,肺裡面也是滿滿的胎便。

其中只有一位前世大概積很多福的新媽媽很順利地在預產期前一天來了陣痛,痛不到五六個小時就自然地把小孩生出來了。

跟其他媽媽們比起來,我生小札克的悲慘故事真的算是很幸運的啊。

而另一位生第二胎的媽媽則是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第一胎狠狠地生了四五十個小時,第二胎卻在兩個小時內從0cm開到10cm,快速到完全來不及打無痛,是邊哭喊著『我要打無痛~~~』邊把小孩生出來的,因此對她而言也是相當慘烈的經驗。

我這才突然領悟到,雖然我的運氣沒好到當那種生第一胎就超幸運地快速自然生產的少數民族,可是我兩胎的生產經驗都是落在普通人類圈裡面較幸運的那一小圈裡。

有幸當普通人,也是很不錯的事情啊!

最後要好好地離題抱怨一件事情:我在Mommy's Group分享自己的生產經驗時,很開心地強調我在進醫院的當天早上竟然及時剪了新髮型,算是這次最幸運的事項之一。只見教室內一片寂靜,彷有烏鴉飛過,不用坐月子的美國女人都不能體會我剪到頭髮的喜悅,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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